Panai(巴奈),在阿美族语中代表“稻穗”,汉名柯美黛。父亲卑南族、母亲阿美族。
阿美族的神话故事里,巴奈是一个非常美丽却红颜薄命的女子 ,以她为主人公的传说正如能倾国倾城引发十年大战的海伦.
中国台湾著名音乐制作人郑捷任让编曲和录音烘托巴奈的作品,民谣的基调下,又赋予每首完整的音乐风景,有时像是场电影,有时让Pub Live的气氛忠实呈现。不追求音效的甜美,而忠于歌的精神,像《天堂》,你可能以为他录得糟透了,但当你懂得了这首歌质疑、控诉的味道,会觉得这是对的。同时节制着专辑中的情绪,不沦为滥情,像《过日子》副歌变成爵士风轻松逍遥,让听者不致于溺在伤怀的苦团中。
像《巴奈流浪记》,亦如一出电影,寥寥公路上孤单地走着她,车水马龙匆匆而过,眼泪离开了身体,自然会变得坚强,一路走去,崎岖坎坷却也潇潇洒洒。每一个背井离乡的朋友,难免会孤单寂寞,听这首歌,一切都会变成彩色,告别悲伤。
巴奈曾经签约滚石6年,最终也没发片。后来在角头音乐用超漫长的制作周期录制了这张专辑,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一张,但就这一张,是分最高的一张中国台湾女性创作人的专辑。十二首歌首首经典,平实朴素饱含历练和沧桑。整张专辑风格非常之统一,制作成本不高但是制作人的用心和品质一览无遗。
巴奈的中性特质,不仅在于嗓音,还有她的思考模式与说话方式,难得看见她表现女人娇态,偶尔,会流露一种“母狮的温柔”,威严但慵懒,搔搔一头浓密的黑发,抬抬眉毛,对你的话不表同意时会撇撇嘴,与人交谈时,经常听见她朗声大笑、或者皱着眉,显现一种孩子似的好奇或狐疑;唱歌时,那一张线条分明的面孔几乎是她的歌声之外,最引人注意的一道风景,她一双浓眉的纠结与舒张,反映着曲子里的情绪起伏,在一收一放之间,让人窥见她平时不轻易释出的情绪。
在她的中性歌声中,听到一种中国台湾原住民成长的心酸和坎坷,但又具有普遍性的感染力,具阿美族与卑南族血统的巴奈曾说:“许多人认为阿美族歌谣大部分是快乐的,甚至有人觉得原住民的歌都是乐观开朗的,但又有多人知道原住民在快乐歌唱外,如何面对现实生活的残酷,与心中的无奈及悲凄?
听她现场的人都说会内伤,有时就干脆直接承认;害怕听她那些真实而坦白的旋律。
当一种纯度百分百的诚实质素,在眼前乍然展现时,会让久经尘俗熏染的人无法逼视。简单、坦率、像把利刃,利落地切进复杂纠结的情绪肌理。
“她很简单,是我们太复杂了。”巴奈的朋友小汤这么说。
常觉得巴奈的歌很“冷”,“冷”到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那种源于生活环境的凄怆,活生生的挣扎。
自觉,疏离,从山林到都市,流浪已久的Panai自有一套心理防卫机制,抵抗着虚假向性格里渗透。她展现一种纯粹,力量撼人。在界限模糊、是非浑沌的这个世代,这样一种斩钉截铁的声音,已经很难听见了。
她的音乐也许注定是不会大红大紫的音乐,但也是无可争议的优质音乐。听她的歌常常是那样的一种状态:你无法忽视那声音的存在,你无法把她的歌声当作是背景音乐;
有一种歌者,你不需要看到她的脸是否美丽,你不需要知道她的音乐故事是否精彩,你甚至觉得在她演唱的时候,乐器根本就是多余的,仅仅是她的声音,就已经足够来征服你。
中国台湾最有重量的声音!这就是巴奈!作为一个中国台湾原住民出身的创作型歌手,她的作品中所呈现的强烈情感超越了歌曲本身的旋律,超越了种族语言,展露了人类共有的寂寞与悲悯,更与她深具独特魅力的低沉嗓音结合得天衣无缝,一不小心就能叫听者在这倾泄而出的情绪中,灭顶。她的声音,就是独一无二的乐器,因为纯粹,所以有力量.
个人经历
1969年 出生,狮子座。小时候念过四所小学,预示了后来漂泊的命运。
1981年 开始偷弹哥哥的吉他。
1986年 从此展开了餐厅走唱的生涯,台东-高雄-台中-台北等地。
1990年 和滚石签约,等了六年未出片。
1991年 在纽约待了三个月,呼吸另一种空气,体验到人与人的差异。
1995年 明显感到自己有话要说,开始创作,加如“原舞者”,开始学习和自己血统有关的一切。
1996年 随“原舞者”第一次赴欧巡演。
1997年 随“原舞者”前往新加坡-中国香港巡演。第一次宜兰民歌西餐厅驻唱,感觉到这块平原的朴实及人与人之间的温暖。
1998年 随“原舞者”前往美国-加拿大巡演。随差事剧团至菲律宾达那峨岛演出“土地之歌”
1999年 随“原舞者”第二次赴欧美演出。随角头音乐“Am乐团”至日本北海道与爱奴族交流、演出。
2000年 重新回到宜兰驻唱居住,在百老汇西餐厅。录制第一张个人创作专辑《泥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