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cebo是英国1994年组建的一只摇滚乐队。Placebo 中文译名为“安慰剂”,乐队的名字 Placebo 取自拉丁语,含义是“我愿意”(唱赞美诗前所说的第一个词)。是一个三人乐团,主唱兼吉他手Brian Molko,鼓手Steve Forrest,以及Stefan Olsdal(贝司、吉他和键盘)。 “我不想作耶稣,我只想作撒旦,”这是英国乐队“安慰剂”(Placebo)的主唱布莱恩·莫尔克(Brian Molko)在一次采访中抛给记者的一句话。没有眼影,没有唇彩,没有吉他,你永远不会把这个身高只有1.69米、骨瘦如柴的男人放在眼里。而当他经过精致的化妆出现在舞台上,当他弹着爆裂的吉他出现在唱片里,没有人会再忘掉他,“我想长得更高,我想变得更性感。而当我站在舞台上,我就可以实现所有的一切。”对保守而古板的“道德先生”来说,他是撒旦;对每一个“安慰剂”的乐迷来说,布莱恩则是他们/她们心中的耶稣。
其实我们没必要再因为Brian Molko那些微不足道的缺点而对他吹毛求癖,也不用太敏感Brian带领Placebo乐队制造出多少阴暗得有点让人战栗的音符。当然这种音乐会让人联想到Brian Molko的种种奇思异想和古怪癖好,而且这也被时下的评论界贬低得一无是处。
如果说最近的媒体对Placebo已然着墨过多,那么实际上有意义的评论很少在关注乐队这张新专辑《Sleeping With Ghosts》本身,而人们的兴趣总是过多纠缠于主音Brian Molko人品如何,磕了多少药以及他的性取向等问题上面。以此衡量音乐的水准当然是件穷极无聊的事情,如果要把玩音乐的“坏人”都扫进垃圾桶,那么我们的唱片架上至少能空出2/3的地方来摆放雷锋雕像。
1996年,当Brian Molko带着他跟现在一样阴阳怪气的嗓音和泛着黑色浪潮的音乐进占流行乐坛的时候,所有的媒体都跟乡巴佬进城一样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像个痴心女歌迷一样开始对着偶像三呼万岁。那么由此想想,现在评论界的不屑反应是不是对当初自己失态的一种掩饰呢。反正是没人还记得自己当初扮演的女歌迷角色了。
当我们仔细听听万众瞩目的《Sleeping With Ghosts》里几首能让Placebo引以为荣的出色作品和几首糟泔曲目时,我们会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自从上张专辑之后,Placebo音乐里真正具有现时代精神的部分已经悄悄隐退于阴暗冰冷的角落里。Brian Molko现在能做到的也是Interpol这样的乐队能做到的,而原本重振80年代后朋克音乐的阴郁传奇则向来是Placebo所固守的阵地。如果说《Sleeping With Ghosts》还算一张与当前时代合拍的唱片,那么它更多的与被时尚俘获的主音Brian Molko有关,而非在冰冷的键盘音乐中与日俱增的自信心。
就《Sleeping With Ghosts》里的作品而言,它们还是瑕疵甚少的,你很难在这些具有张力的bassline推进的曲子中挑出什么毛病来,尤其是他们博后朋克年代众家之所长而完美融于一体的本事——《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年代的黑色Depeche Mode;Joy Division以及后继者New Order挽歌式的意乱神迷;The Cure凄切的吉他景致;Bauhaus的愤怒和怨气;Gary Numan的忧郁心绪……当然你要是仔细挖掘,缺点还是逃不过的,飘忽的合成器音色引导而出的同名曲《Sleeping With Ghosts》有点反(英国)政府的情调加上一些Robert Miles的恍惚Trcnce感觉。强劲节拍引导的《English Summer Rain》以及漂亮的钢琴曲《ECentrefol》让人感觉Brian Molko的嗓音更适合唱满腔愤怒的曲子而不是抒情民谣。《Plasticine》一曲也略显粗糙。当然专辑里也有几个特别出彩的片断:紧张强劲的开篇器乐曲《Bulletproof Cupid》;谈及S&M的《This Picture》韧性十足;鹤立鸡群的《The Bitter End》像接受了Iggy Pop《The Passenger》的感召力一般;《Second Sight》也足够迷人。
六年前,Placebo能用这样的音乐一时激起千层浪,但六年后同样的水准却只能让他们享有一张出色的专辑而非得以天才之头衔。